靖江法治文化作品—法治文章:鸠(朱俊烨)
2021-03-19 14:18:19  来源:   评论:0 点击:

       俗语常说“鸠占鹊巢”,讲的是自然界的现象,但很有幸的是,我在乘坐高铁时总能看到这种光景。  
       几年前,我乘高铁去武夷山旅游,大热天从排队安检到到排队上车,疲惫的腿一阵酸麻,本想着终于能好好休息一下了,不由感到些许轻松。
       可不料,当我真正走到车票上的座位时,才发现座位上正躺着一个人,头戴着耳机,翘着二郎腿,眼晴一眯,身子一靠,胖胖的像只笨拙的狗熊。起初我以为他弄错了,上前去轻轻地问:“先生,您好,这是我的座位,你是不是坐错位置了,您看这是我的票……”,不料,一听这话,闭目的他像冬眠的熊被闪电惊醒,脸色扭曲狰狞,双眼霍得睁开,像要把我生吞活剥,手突然向我的票夺去,然后在我呆滞地注视中撕得粉碎,放在前面的小桌板上,嘴角微微上扬,像是雄狮在占领领地后留下的尿液。
       我急了,上前就问:“这是我的票,你凭什么撕了?”“怎么,我说这个座位是我的就是我的,我想座哪个座位就座哪个座位,你有什么资格指使我?”他双手叉腰,不屑一顾地说。“你怎么这么不讲理?”“讲理?你有种就让我下去啊!”
       乘务员听到吵闹声,赶忙走来,了解原委后,边忙上前劝说,可这位同志非常固执,任何劝说对他全无作用,反而手指着乘务员一阵大骂,好像他已经把我这座位承包了。乘务员被骂得脸一阵青一阵白,却就好像狼在荒野遇到了狗熊,渐渐露出了怯懦的神色,也有几许无奈与震惊。围观的群众也很愤怒,但他却旁若无人地一屁股坐了下去,而我最终只能在角落里找了个位置,坐在行礼箱上,看到他那战胜者的表情,我愤愤不平。
时间向前推移,世界也发生了许多的变化。
       去年,我又一次乘坐高铁去张家界旅游。
       当我找到座位后,发现座位再次被霸占了,占位者舒服地躺着,旁若无人。我不再去上前理论,直接去找乘务员,和她说明情况。
       乘务员来到本属于我的座位,微笑着说:“先生您好,请出示一下您的车票。”乘务员看了票后说到:“先生,不好意思,您的车票已过了站点,需要补票,而且您现在也不能再坐在这个坐位上,这已经是别人的座位了。”
       听到这话他一下不乐意了:“什么,补票?我买了票为什么还要补票,而且这本来就是我的坐位,凭什么要让出来?”我听了后心凉了半截,乘务员一下面色紧绷,斩钉截铁地说:“既然这样,那我就通知乘警过来了,你要知道,现在已经不同以往,霸座是一种违法行为,根据《治安管理处罚法》第二十三条规定,处警告或者200元以下罚款;情节较重的,处5日以上10日以下拘留,可以并处500元以下罚款。”
       我突然间像注满了力量,无形的,腰板也挺了起来:“先生,现在你可以让座了吧,难不成你还想以身试法?”
       他突然间,那恶狠狠的目光像潮汐隐去,整个身体仿佛缩小了一半,剩下如兔的胆怯,像被猫从洞穴里挖出的老鼠,整个人一阵战栗与惊惶,乖乖地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,补了车票,一下如霜打了的茄子,又如阳光下的鼠妇,灰溜溜地离开了。而我则如战胜者,坐上了本属于我的座位。乘务员脸上的笑容很灿烂,像阳光。
       仅仅几年,同样的境遇,因为法律的完善,结果就变得不一样了。法律像劈开乌云的利剑,劈掉丑恶的现象,美好如阳光洒满人间。
       面对这几只顽固的“鸠”,我已不再无助,因为我的手里,早已握紧了猎枪—“法律”。有了它,美好的事物就如竹子咬定了青山,扎根在我们的生活的一点一滴中。
       我在座位上,闭眼睡去,嘴角挂着笑意,梦见张家界连绵的山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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